【我又不按时更新了果咩!我真的忍不住了果咩!我会好好学习的果咩!
“啥鬼啊……”
紫罗兰只觉得自己的眼角微微在抽搐着,即便是一向吊儿郎当的她,也很难对眼前的情景表现出坦然的神色。
大约数分钟以前,变装成男子的她来到了这个路口——她背着一只沉重的,大提琴的盒子,套着皱巴巴的灰黑色连帽衫,宽大的帽檐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但却遮不住那对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中透彻的光芒。
根据长寿花的消息,目标所在的车辆发生了事故,场面十分混乱,但四处搜寻找不到目标的影子,计划被迫修正——再来这里之前紫罗兰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还是免不了在这片惨象面前愣上一会儿。
车辆以高速撞上了马路牙子,失去重心而侧翻,损伤了油箱,并在火花的作用下被引爆,整辆车都已经扭曲变形,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貌。消防队员还在赶来的路上,四周都是围观的人群,耳畔细细碎碎是人群的窃窃私语,不过这时候的紫罗兰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铃兰……”
如果说爱丽丝是福莱尔的体术吊车尾,铃兰则是完全与体术二字无缘的人:双腿先天性的瘫痪剥夺了她奔跑甚至走动的能力,再加上长时间的与世隔绝,这个女孩比福莱尔的每一个成员都要脆弱,更何况在紫罗兰的世界里,她还扮演着一个尤为特殊的角色。
“切。”
她从牙缝里啐出了一口唾沫,拉拉帽檐遮住自己的脸,不只是为了确保身份不被发现还是为了掩饰别的什么东西,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溢满了她的内心,而现在紫罗兰唯一想做的,只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一切回归正轨。
一切以大局为重。
“喂?长寿花么?”
【啊啦真少见啊,老姐你会主动和我通话,我还以为你就只会找那只粉毛兔子玩呢。】
“别寒颤我了。”紫罗兰翻了个白眼,把手**口袋背过身去,把那片杂乱喧嚣抛弃在身后,不知是否是错觉,她那对明亮而美丽的眸子里略过了一丝冰冷的杀意,“况且这事和康乃馨没什么关系。”
【嗯哼?是这样吗?】长寿花的嗓音古怪地抬高了,继而便是她标志性的大姐头式爽朗的笑,【算啦,纯粹就当我太疑神疑鬼了吧——所以?这回是为了什么?你应该不是那种会和别人商量计划安排的人吧。】
“你倒是挺了解我。”
【怎么说咱也是福莱尔最初始的三名成员之一,你和粉毛兔子的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紫罗兰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轻笑,没再说什么,只悻悻耸了耸肩,摆出若无其事的架势,其实她心里清楚,至少就现在而言,她可能是参与任务的所有福莱尔中内心最为溃烂的一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膨胀并炸掉了,一点点地碎裂着,最终化作肉眼难以分辨的细屑。
“事故发生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情况?”
但果然即便内心已经破碎了,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希望。
【如果你指的是和小铃兰有关系的情况的话——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人影,不过车里只发现了两具尸体,都是男人,她现在还是生死不明的状态。啊对了,要说别的我有些在意的东西的话……就在爆炸前的一会儿,我看到了车窗哪里有什么东西飞出去,然后是一道……怎么说,就是很玄乎的那种金光跟着闪出去了——就只有一会会,但我敢打赌我没有看错。】
“金光么……”
福莱尔的第一个联想,大概都会不约而同地指向解放灵。
只是铃兰这丫头,性格实在过于孤僻,除了与人交流总是把握不准语气轻重缓急,关于她解放灵的一切,似乎她和芙萝拉之外的人都是一头雾水,只从芙萝拉模糊的描述中总结出是和“镜子”有关系的能力,但也仅此而已。
但是紫罗兰不一样。铃兰在她的世界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同时,她也是铃兰的世界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正是因为这种微妙的关系存在着,在长寿花说出这番情报的瞬间,紫罗兰便安下心来。
金色光芒,那正是紫罗兰再熟悉不过的色彩。
……还不能高兴得太早。
“那道金光闪到哪里去了?或者说哪个方向?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好像忽然精神了不少呢,意识到什么了?】
“你不用知道,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长寿花在通讯器的那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便徐徐描述了自己所见到的场景。作为全福莱尔行动最快最隐蔽的人,无论是观察角度还是细致程度都令人惊叹,几乎就是拓印出了一张照片一般,所有的线索齐刷刷指向了那一个方向。
紫罗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糊弄地道了声谢,再次迈开了脚步。厚底的长靴才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响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女爵,手杖敲打在地上的响声。
被霓虹灯遮蔽了的昏暗夜空氤氲了许久,开始有雨点砸落下来。那雨先还只是淅淅沥沥的模样,渐渐地却变得细密,水珠牵连成线,斜斜地打在紫罗兰的身上,化作一团冰冷的晶莹。
“还有,长寿花,代我通知一下他们——接下来我会有一段时间停止和你们联系,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同意实施计划C。”
*
【另一样需要救出来的东西?】
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通讯器了。隔着一层电子讯号的膜薄,传到耳边芙萝拉的声音还略有些奇怪,不过好在前几个月频繁使用产生的手感还在,爱丽丝尚不至于忘记这玩意的使用方法。
“是,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希望能从福莱尔预支两百万左右的资金。”
【唔嗯……两百万对福莱尔到不算什么啦——比起这个,紫苑,你指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一把刀。”爱丽丝没有卖关子,“今晚在这里举行的宴会,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拍卖这把刀。我在储藏室里也找到了不少别的物品,不过还是只有这把刀最有可能是重头戏。”
在这样的场所会出现冷兵器,本来就是一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更何况无论是包装还是设计都如此讲究,在发现那把刀的瞬间爱丽丝就承认了这把刀作为拍卖商品被摆放在这里的可能性,而既然能充当拍卖物品,足以见得这把刀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
芙萝拉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七十五。”
【真是精确呢——行,我同意了,绝对理性小姐,正好紫罗兰接手了长寿花的位置,我会让她把必要的手续之类的东西送过去,从福莱尔的账户拨款二百五十万进入我的匿名账户,飞燕草的通讯器暂时交给你使用,也会给你准备好伪装的准备——不过……爱丽丝,既然你已经做好觉悟要做这件事了,那就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不管那把刀是不是真的像我们所怀疑的那样非同小可,你的任务就是将它搞到手,明白了吗?】
“……了解。”
缓缓吁出一口气,侧眼望了望一直贴着通讯器试图偷听的飞燕草,面容依旧毫无表情,却又教那双马尾的女孩通红了脸颊,慌慌张张地闪烁着目光,也不知是想要与她对视还是想移开视线。
爱丽丝歪了下头,绝对理性并不能理解飞燕草的举动,最终她选择妥协,把这小小的杂念抛诸脑后,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
入场券和伪造身份,这些东西都很容易在会场获得,那么下面要做的,就是等待了吧。
真是扫兴啊——紫罗兰应该会这样说的吧。
“呐,那个……紫苑?”
飞燕草的声音让爱丽丝扭过了头。地处偏僻的角落,最近的一批巡逻者也被爱丽丝处理干净,为此飞燕草并没有压低嗓音,却很刻意地在爱丽丝扭过头的时候把脸偏去了另一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望向天花板的边缘。
“之前……叫了你的名字,对不起。”
“这不是什么值得道歉的事情。”
福莱尔成员在拥有代号的同时隐藏了自己的真名,和其他的地下组织一样,都是为了避免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对方知晓,倘若真实身份暴露,就很容易被官方针对,继而被抓住软肋,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福莱尔都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话虽如此,在关系亲密的搭档之间,福莱尔成员也会称呼彼此的真名,这是不需要专门说明就可以简单推断出来的道理。
也正是这个道理的存在,爱丽丝对飞燕草的回应才会如此简单明了。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和她把持同样的想法。
“在那样的情况下……按理说我不应该直接叫你爱丽丝的……对吧?”
“就结果而言,我觉得不存在问题。”
“但是——”飞燕草猛地扭过头,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自觉地捂住了嘴,把头强行拧了回去,轻轻地咳嗽两声,在喉咙里嘀嘀咕咕,“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小家子气了……”
“道歉的话已经足够了。”爱丽丝低下了头,绯红的双眼在昏暗的走廊中微微泛着荧光,那对曾被戾气和无情充斥的双眸,如今纵使依旧看不出感情波动,却满是宝玉般的温润,“说好的,扎起马尾以后就不允许害怕了。”
飞燕草咕噜了两声,最终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义手的指尖轻轻玩弄着低垂下来的马尾,不知为何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傻傻的,又有些莫名的可爱,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装满了爱丽丝理解不了的微妙感情。
“我叫嘉儿,嘉·索丽黛尔——爱丽丝的话,只要知道名字就会一律叫真名的吧,那么以后也要记得算我一个哦。”
“……”
索丽黛尔,Soledad,意思是……孤单。
爱丽丝已经十几年没有动摇过的冰冷内心,不知为何,忽得紧了一下,耳畔又传来了芙萝拉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加入福莱尔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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